作者:佚名
主角:老皮,安琪,于强,小花
分类:短故事
2024-10-28 13:27
第3章
3.
搞定于强后,我开始浮躁,膨胀,得意忘形,想做点来钱快的生意。
我和老皮当时入境分开的时候留了联系方式。
于是,他每次来老街我都好烟好酒接待,见他挣得多,也出什么事儿,就让他带我搞起了小家电的走私。
我也靠之前的一点人脉,打通了政府部门的关系,跟老皮里应外合,做了几单,运气好,还挺顺,赚了一小点,不成规模。
老皮有时候兴致高,也会来家里坐坐,我让小花炒几个菜,我们喝几杯。老皮对小花有意思,我看得出来,因为每次来都带点云南的特产给她。
我也没说什么。老皮在分钱上面不亏待我就行。
有天,老皮约我去个地方见个大佬。那个地方是个高档酒店。
我匆忙赶着去,进酒店电梯门,心里还想着是什么神秘人物,有没有可能有大生意能搞搞,事情在这一刻出了点状况。
到了八楼,电梯门打开,黑压压的一群人,我还没反应过来,被人拽住扔出电梯,后脑勺重重地撞在对面墙上,眼冒金星。
视线里都是棍棒和菜刀上下挥舞,人体在地板上挣扎翻滚,血肉模糊一片狼藉。
太突然了。
我旁边有个美女吓得哆嗦成一团,她嘴里不停地说:“救命啊。”
我听出来是个中国女孩,左手还打着石膏,短发,很精致的瓜子脸,又柔弱又倔强,我有点怜香惜玉:“我也是中国人,别怕。”
我把她护在身下,挡住从四面八方来的袭击。
远处有警笛声,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。
混乱中,有人喊,“警察来了,走啊。”
十几个黑影迅速散开,我放松了警惕,就这时候有棍棒重重地敲击了我的后脑勺,我晕了过去。晕之前还听到那美女撕心裂肺的尖叫声。
再后来我就啥都不知道了。
醒来在医院。
短发美女还在,躺我隔壁床。我轻微脑震荡和胳膊肘擦伤。
她叫安琪,后背和大腿有大片淤青和软组织挫伤。左手骨折是因为工作受伤的,才出院没几天,就因为这次事故,又进来了。
她的工作是替代种植项目督察员。
缅甸以前种植了很多罂粟。前些年我们YN省很多部门支持鼓励境内企业到缅甸开展罂粟替代种植,发展甘蔗、橡胶、柑橘等替代产业。
安琪所在的昊鑫边贸公司,就是从事境外甘蔗种植和境内榨糖的,还有一些边境贸易。
跟她聊多了,也就熟悉了,她性格非常开朗活泼,做事干脆利索又独立勇敢。眉眼间还透着点妩媚撒娇,古灵精怪的。
她说:“高远,你和我认识的别的男的都不一样,是个有趣的灵魂,关键还个子高,身材好。”
我笑:“能得到美女的夸奖真是上辈子烧了高香。你这么明目张胆地夸我,不怕我骄傲?”
偶尔我说几个荤段子,唱几首她偶像薛之谦的歌,她也能满足地乐不可支。
这样的我,小花一辈子都没见过。连我都不知道,我还能为一个美女这么多才多艺。
为了讨好安琪,我打电话让小花做好菜,送到护士站。
小花照做,甚至不问为什么我这几天没回来,也没问这些饭菜做给谁吃。
看着安琪吃的津津有味,小脸因为满足,白里透红,我非常有成就感。她问我:“谁做的?”
我不想影响她食欲,就说:“我妹。”
她问我说:“你要不要尝尝咸淡?”
我说:“好啊。”
她用筷子夹了一块肉,放到我面前,我刚张口,她就突然放进自己嘴里,然后凑过来用舌头顶在我嘴里。
我跟她的第一次吻是在病房里,红烧肉味,味道好极了。
第4章
4.
我应该感谢老皮那天约我让我碰到黑帮火拼恶性事件。
让我有生之年认识安琪。
这使我第一次觉得自己留在果敢有了意义。
我很想跟安琪混得更熟一些,熟到知道她性感唇舌的味道,了解她身体的每个结构,探索她每寸皮肤的妖娆,还有她兴奋的时候,从喉咙发出声音,是如何的美妙。
还有一个原因,她是从事边境贸易,以后可以为我的通关提供便利。我还知道她跟县长也很熟。
我们一见钟情,她还能辅佐我的事业,这种女人都不上,是傻逼吗?
我说这么多,就是想告诉你们,我就这样疯狂地爱上了她。是的,我认,我是个渣男。
别急,后来,渣男为他的愚蠢和疯狂付出了惨痛的代价。报应来得还有点快呢,这个后面说。
老皮提着水果篮来医院看我。他见我没事儿,想跟我单独说下一批货的事儿。他使眼色让我跟他出去走廊上说。
我看了安琪,说:“是自己人。”
还削了个苹果给她吃。老皮自然看出来我们的关系有点暧昧。
让安琪知道也没事儿,毕竟以后都是我的女人。
老皮也就当她的面说了一下这单货的情况。我感觉安琪还挺感兴趣,我有点得意。
我和安琪在医院住了七八天就被护士撵着出院了。
那天,安琪在收拾东西,我从背后抱着她。
她用那只健全的手佯装打我。“坏蛋。放开,这是医院。”
“不要,男人不坏,女人不爱。”
她转过身,看着我的眼睛,有点严肃,“高远,你做过坏事吗?”
我心一紧,脑子一瞬间发懵。走私不算吧?脑子里还闪过那个男人惨死的样子,这辈子如果说我做过坏事,那件事算不算?
“你怎么了?”她追问我。
我回过神,擦了下头上的冷汗,“没事,没事。走吧。”
我出院回家,看小花魂不守舍的。
我问:“家里这几天发生过什么事儿吗?”
“没……没有。”小花的针一下戳进肉里,我看她蓬乱的头发和垃圾桶里的纸巾,心里不爽。
“是不是于强那个狗杂种来过?”
她没回答我。
狗娘养的,老子早晚要报仇。
她不看我手机,不问我这几天干嘛了,也不问我一身消毒水味哪来的,包括我脸上还有个创可贴,突然从医院的说说笑笑过渡到在家的这么沉默,我很不习惯。
这么一比较,我更想念安琪了。
我把一部分应该花在钱庄上的精力,用在了安琪身上。经常约她吃饭,逛街,给她买各种她喜欢的东西。约她开房,她不干。
这个惹人心痒的小狐狸。
当然,如果方便的话,我也会给小花带一份,弥补一下我心里的亏欠。
有一天我很晚回到家,看到老皮在我的住处,他和小花围坐在桌边,几盘小菜,两个人都喝了点酒。
看到我回来,老皮跟我说:“小花今天出去买菜,在路上遇到你合伙人于强,于强一路纠缠,刚好被我碰到,我把于强打了一顿。小花留我吃饭。”
我敬了老皮一杯酒:“谢谢皮哥,我和小花的好大哥。”
心里暗想,劳资早晚把于强那傻逼打死。
我就这样享受着小花无微不至的照顾,一边把走私挣的钱花在了安琪身上。
带她出入各种高档场所吃喝玩乐,买奢侈品。
安琪介绍了县长给我认识,以后有这条大腿傍着,我觉得我在老街可以横着走,作为奖励,我给她换了张走私车。
那段时间,我感觉我在昆明夜店一哥的状态又快回来了。
整个人都有点飘了。
有天我在酒吧碰到于强,跟一堆女人喝酒。
我冲过去跟他说:“你再去找小花,劳资劈了你。”
他走过来跟我说:“爷不稀罕,她是个什么好鸟,给你戴绿帽的人肯定不是我。”
“放你娘的屁。”
他哼了一声,说:“有一天你在店里忙着,我去你家里敲门,看到小花衣衫不整地从房间出来,还慌慌张张,屋子里肯定藏的有男人。”
这狗日的,挑拨离间,血口喷人。